”陈将军对他说,“却连一顿践行酒也不喝吗?”
“绝不敢这么说。”
宋游如避蛇蝎,立马说道:“没有什么功劳,在下所做之事,也只不过是将人间的纷争还给人罢了,至于胜负,皆由诸位将士所决定。”
说完又对陈将军说:
“军中繁忙,就不多打扰了,将军也知晓在下不喜欢太过喧闹的环境,便就此告辞。”
“也好。”
陈将军并没有多留,也是早就知晓自己留不住了。
宋先生这样的人,即使不是下凡的神仙,也是山间的野鹤,游走凡间,又怎会在一地久留?
事了自该离去。
只是象征意义上问几句罢了。
随即一转身,对身后招了招手。
立马便有一名小校过来,手中捧着一床叠得整齐、厚重的土黄色毛毯。
毛毯颜色虽不华丽,却油光滑亮。
“先生可还记得先生初来那日,在城下诛灭的那头熊妖?陈某请了军中最好的匠人,将之鞣成毛毯,知晓先生携带不便,只取了腹部腰身最平整柔软的那一整块,却也有一床大小了。这皮毛水淋不透,纤毫不染,十分保暖,只愿先生露宿野外之时,能过得暖和些。”
陈将军一边说着一边从小校手中接过毛毯,递给宋游,又补了一句:
“正好先生初来之时,便诛灭了这熊妖,今日先生离去,带上这床毛毯,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陈将军说得很好,很难让人不接受。
宋游低头看着他手上的皮毛,也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柔软而光滑。
只是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可惜这床熊皮毯太厚了,要携带也不是不行,只是就得将之前的羊毛毯羊毛毡丢下了。
何况这是妖怪身上的东西。
妖魔虽是妖魔,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