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随笔写写好了。
宋游低头落笔,写得认真。
又该问问那竞州的浮云观。
再讲讲长京之事,民生百态,朝廷暗流,扶阳师祖与北钦山蛇仙,地府大势。
离了长京,一路往北,又不知多少妖魔鬼怪,民生疾苦。
宋游写得详细而啰嗦。
但要让他简略,却也是一个字都删不去的。
毕竟下山已五年了。
思念自是有的,却不该多讲,讲来矫情,便将之拆成千份万份,分与字字中。
兴许是写得太认真了,就连三花猫在站在旁边一眨不眨的盯着看,他也没有在意。又或者是本就想给三花娘娘看看,才故意置之不理。只等到停笔思索时不经意的瞄她一眼,这才想到,该把三花娘娘也讲一讲。
三花猫一时看得更认真了。
时写时停,时而沉默,时而思索,时而与猫对视不语,不觉便从天刚亮的清晨到了中午,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不知用了多少张纸。
等道人将笔收起,也将晒干墨迹的纸一张张收回来,按着顺序叠在一起时,便见三花猫站在桌上,高高仰起头把他盯着,却一言不发,只以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和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又是一日清早。
宋游天没亮就醒了,点灯洗漱,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带上信纸和三花娘娘,去寻蒋大肚。
路上又遇见了张军师。
巧的是,他们刚进房间,那边躺了一天一夜的蒋大肚刚好醒来。
“呼……”
蒋大肚坐起身来,瞪大眼睛,大口喘气。
像是窒息已久,又像是噩梦初醒。
“怎么了蒋先生?”宋游问道。
“可顺利寻到宋先生说的地方了?话也都带到了?”张军师也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