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天之内恐怕都不见得能找到下一个有坟冢的地方,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时身边又传来道人的声音。
“方才听诸位说,诸位皆来自北边不同的军队,那么想来诸位与那祸乱四周百姓的鬼也不见得就是从属关系,在下就直接问了。”宋游转头微笑着看向几位鬼兵,“不知诸位说的,那位封大耳是谁?昌将军又是谁?近些年四周的事,似乎是和他们有关?”
“这……”
方才话很多的穿着盔甲的鬼却不肯说了。
片刻后,还是他身后的一只鬼咬咬牙,出声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封大耳虽有本事,但生性贪婪,祸害百姓,又算得了什么好汉?你我虽从军又成鬼,可生前谁又不是百姓家的子弟?
“昌将军倒是不干这种事,但他也不是我们在北边时的将军!何况这人脾气暴躁,常常鞭打士卒,他犯下的罪行,我们又何必替他隐瞒?
“这两人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我们来受他的连累?
“便回先生!那封大耳和昌将军是这城中仅有的两个鬼将,城中不少鬼都听他们的调遣!我们聚在此处后曾从长京传来过国师法令,说将此处给我们做安身之处,命我们不得作乱,不得伤人,我们也多谨记,这才苟延到了如今!
“可那封大耳却仗着自己最先成鬼,本事高强,以及在此地颇有追随,总派人出去祸害百姓的牛羊,与昌将军争权夺利!”
宋游又好奇的问:“昌将军呢?”
“昌将军原是北方的游骑将军,十分勇猛,从北方来的鬼大多都愿意听他的。此前封大耳常常在四周作乱,言州官府曾派人来查看,其中有一回有群人一上来就要把咱们这再烧一遍,还掘土开坟,早晨来,下午走,挨着挨着的烧,挨着挨着的掘,好几个兄弟都魂飞魄散了,昌将军又是个脾气爆的,知晓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