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不可思议?”
“是。”
“说书人之所以说陈将军用的水攻,世人之所以这么传,便是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五千人能打赢骁勇善战的十万塞北。”国师继续摇头,“可有时候只有编故事才需要考虑人相不相信,真正的事反而不需要。”
“国师所言有理……”
“世间智谋,有高有低。要说奇谋巧计,比之寻常人,已是大智,可比之陈将军,反倒只能算个中智。真正的大智是世人理会不了的,就如没有人会相信五千军士能打赢十万塞北,要问怎么赢的,也许让陈将军亲自来说,世人听了,也是不肯信的。”国师叹道,“所以贫道说,世人知晓陈将军的厉害,却不知晓陈将军究竟有多厉害,那是讲不出来的。史书寥寥几笔传下去,后人见了,大概也想象不到。”
“史上这样的事似乎不少。”
“是也。”
国师笑着说道:“史上许多善战之人,常用奇谋,其实哪来那么多奇谋,比奇谋更不可思议的,便是他们不用奇谋,竟也堂堂正正的赢了。”
两人就此闲谈了好一会儿,国师才说起他真正来找宋游想说的事。
“天下民心所向,生灵愿力所趋,地府凝聚已近了。”
“何以见得?”
“不知道友可有察觉到天道的转变?”
“在下近期常在城中,少有出去,所见所闻都不多,却不知国师说的又是什么转变?”宋游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此时变化还很小,在城中确实不易察觉出来,不过若是边疆,常死人的地方,便能明显察觉到了。”国师说道,“原先人死成鬼,乃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如今却变多了许多,像是那些有怨念的、不甘心的,亦或是生前本领高强的,死后魂魄都极可能留下来,不再消散。”
“当真如此?”
“边疆早已有人来报。”
“原来如此。”
宋游听了,心中只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