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坐于老牛背上,一腿蜷缩着,垫在身下,一腿悠闲的垂着,身后背着一个竹背篓,里头装满了草。
一支竹笛,想是格外心爱之物,还系上了红流苏。
是一牧童,骑牛穿林而来。
林中青草深深,露水还未干,晶莹剔透,如这骑牛的牧童一样,又如那笛声,丝毫也不染世事尘埃。
不是凡间景,不是浊世人。
是从画中来。
牧童见到道人,忽然闭口立。
宋游这才躬身行礼:
“有礼。”
牧童连忙学着行礼,动作笨拙。
“怎么了……”
“足下不要慌张,在下只是来问个路。”宋游顿了下,“不过远远听见足下笛声清幽悦耳,音乐大家返璞归真也不过如此,心中喜爱,不知足下吹的这首曲子可有名字?”
“我……听不懂……”
“很好听。”
“乱吹的……”
“此曲可有名字?”
“我不知道,我们这边的人都会,好像没有名字。”
“可惜了。”
宋游摇了摇头,倒不是可惜它没有名字,只是觉得有名字才好传于后世,没有名字要更容易落在历史中一些。
但他还是拱手称赞:“无论如何,足下吹得很好,不输于音乐大家了。”
“我只会这一首。”
“原来如此……”
见牧童露出慌张之色,他虽未失礼,却也觉得自己不该,既不该无端使人慌张,也不该扰了这份灵气,于是便又问道:
“这边可是有山贼,足下不怕么?”
“这边挨着城,没有山贼。”
“也得小心才是。”
“先生去哪?”
“去安清。”
“安清往前走,路上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