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称之为景观诗意现实主义,有充足资金和资源的青年导演的通病,常见于国外院校毕业的导演,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症候。
我看到不止一个剧本像这样:主人公并不参与导演构建出来的世界,而只是在其中巡游,观览这个世界中的离别、观览底层、观览那些他们从未经历过的故事,在魔幻现实的意象中投射自己或有所感的一点小确丧。
从某种意义上,过于优渥的创作和成长环境似乎让他们无法真正进入那些他们所着迷的诗意的地理空间,于是这些诗意的空间便成为了一种“景观”,这些“景观”是非历史化甚至非私人经验化的“符号”。
如果如九苍老师的书名,电影的宿命是“擦去符号的印记”的话,那么这些景观诗意现实主义的作品实际上走向了电影的反面,他们充满对表层符号的迷恋,如果是随意一个人来演,这部电影成为一场符号的展演。”
倪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现在,许云深只觉得自己的功力还不够。
“所以,你演吗?”
倪旎先兵后礼,竖起大拇指开始了夸赞:“演啊,只是我得和你说这剧本的不足,你写的还是有些可以,不过对于短片来说质量已经算是很好了,至少我只能口嗨,要我写,我是写不出来的。”
哭笑不得,这是许云深现在的表情。
“那就早点开机吧,尽量一个月之内拍完,你还有什么想要评价的?”
倪旎又说:“嗯...其实我还挺喜欢这个软科幻概念。陨石入海,海水倒灌淹没城镇,人去楼空,历史也像被抹杀般不复存在。
入侵房屋的绿植和大鹅代表了自然界重新占据上风,剧本里,破楼之中的透明电梯颇有赛博朋克之感,有条不紊,犹如波浪裹挟着人流而去。
“潮水袭来,请市民远离江边”,时间到了,要走了,重要的是如何带着记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