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着张居正的才华,“若还有对新法不满的旧思想士绅,如今大明面对的险境,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朱载墌心头一突:“父皇……您威望如此之高,还有人胆敢……”
“不要低估一些人的耐心和胆量。大明也如日中天,还不是有这么多外敌敢跳出来?”朱厚熜冷笑一声,“张居正这篇文章写得极好,朕得感谢他。不过你要清醒,这确实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为此,你要做好准备。”
“儿臣……要做什么准备?”
“爹去宣城,你来监国。”朱厚熜平静地说出来,“这不是爹要蓄意引蛇出洞,只是河套、宣宁极为重要,伱也大婚了,该开始真正历练。爹重实践学,有许多事,你也需要实践。”
朱载墌看着父亲的眼神,心头不禁一阵颤动。
“父亲,此非常之时,儿子……担不起!”
“宣城离北京不远,你自己有了处置意见,再一来一回,误不了大事。要杀人、要做恶人的事,交给爹。朝堂里,臣属众多,你也该以能做一些主的身份来跟他们过过招了。要不然,将来你如何用得好张居正这样的人?”
“可是……”
“也不要装,朕心里有数。”朱厚熜瞥了他一眼,“给你这个机会,就好好去体悟一番。朕说了,你需要实践,朕也并不是要考验你。朕是为了中国千秋万代基业,你也要如此。”
“……儿臣明白了。”
“月余以来,朕和众臣议出来的大方略里,这只是其中一条。既已定下了朕御驾宣府坐镇边区、太子监国理政的大基调,接下来的军务会议,你就正式参加了。诸多谋划,不能不知!”
“儿臣领旨!”
即便要应对如今的局势,也无需仓促调动。
大明的边军本就不弱,没有一溃千里的道理。
何况俺答只怕也看准了大明既已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