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他过去那么弱势的地位,很容易被人说是受到了“逼迫”。
老实说,朱厚熜不认为自己是在算计他们。如今局面,不是主要由他们自己折腾出来的吗?
菜就是原罪。
朱厚熜如果真想商议什么事,大明重臣巴不得皇帝看重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召他们入宫议事。休假,休什么假?
几员重臣刚刚入宫不久,正在商议李“态度”的可行与否、执行细节,却只见孙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陛下!”孙元行了礼,看见了严嵩之后又道,“严国务也在,正好。大同馆内,朝鲜正使李持刀行凶,袭杀了副使尹元老,状若癫狂,高呼为父亲兄弟报仇雪恨!”
朱厚熜听愣了:“……兄弟?”
李怿是已经死了,李也在午门外号哭指认尹元老是帮凶过。
但他说的这个兄弟是?
孙元有些意外:“陛下……莫非并不是接到了朝鲜王世子也被围杀之事,这才召了诸公商议?李行凶时,大同馆内众人听得分明,说他们一家害死了他父亲,又杀死了王储……”
“……没有啊。”夏言开了口,“新的奏报里,没提到朝鲜王储被害的消息。”
已经听了前面消息的唐顺之心头一动,看了看朱厚熜,随后说道:“陛下……这是投名状?”
亲手杀了尹元老,自然是要与小尹一派势不两立了。
再开口诈称朝鲜王储也已经被害,那如今朝鲜可就只剩反贼了。而李峼如今可能还活着,先被他说“死”了,他也成了弟弟和大尹的仇人。
安的什么心?
“……他人在哪?”朱厚熜问孙元。
“是藩国正副使自相残杀,臣只是先命人把他看在大同馆。”
严嵩连连咋舌:“此子倒是果决。”
孙元继续汇报着:“他还请臣奏请陛下,允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