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刘兄弟。何处长,你与刘中尉分说清楚。”
不久之后,刘显也坐着小船来到了那桥墩基座。
从远处看,这桥墩基座的晃动范围很细微。但离得近了,水流拍击,才看得出摇晃的幅度也并不算小。
但看到那高大铁柱的底部,其实又压在数块或直或弯的钢板上,桥墩的晃动对铁柱的摇晃影响反而又更小了。
不知多少斤的重量压在这十余条铁船撑起的基座上,还有数个铁锚坠入河底稳住了前后左右的移动。
刘显虽然知道这桥定然有大智慧在其中,此刻仍觉得太险了一些。
毕竟只是浮于水中,铁柱不曾深深扎入河床。
但这是黄河,若非这河中央断流了,又如何能在河中央筑起桥墩来?
刘显来不及多想,先在肩膀上系紧了一条胳膊粗的麻绳,又把一个牛皮包跨到了肩膀上,开始沿着其中一个铁柱往上爬。
这铁柱高有二十余丈,一侧铸有既供手抓、又供踩踏的铁环。
牛皮包里的两个滑轮颇重,刘显爬到了五六丈高时,腰间系牢的绳索也变得越来越重了。
底下松放绳索的人自然不会拽他,这只是被拉长了的绳索本身的重量。
越往上爬,就会越来越重。
刘显低头望了望,底下嘈杂不已。
数个会水的汉子轮流憋气,没入水中去压住那个堵在破洞外面的牛皮。很多人围在基座上留下的数十个孔洞中的一个旁边,接力用木桶把进入铁舟厢格的水舀出来。还有人在旁不断往蒙元人传过来的羊皮囊里吹气,然后系紧在铁舟水线处预留的铁环上。
见到那鲁中校应对有序,刘显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怎么保这蒲津桥不失,还是提早做了很多安排的。
也许就只是不巧,而这样的事情也不只是第一回发生了。
刘显再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