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文治武功都已经直追太祖太宗的人啊。
睿王担心着他母后在坤宁宫那边的表现。有这样的身份和经历,年少的睿王其实比他那个母后要成熟多了。
乾清宫中的气氛越来越融洽,皇帝和诸王拉起了家常。和年少的睿王聊起来时,则问着他最近的学业。
“回禀陛下,陛下交待臣侄的课业,臣侄一直在用心做。”朱载堚恭敬地回答。
在其他诸王复杂的目光中,朱厚熜点了点头:“载堚,你和太子、越王一样,是朕亲自教导的。朕盼你好好进学,将来若考中进士,朕会降旨赦你生父一家昔年同谋篡逆之罪。”
少年人朱载堚终究是心神一动,眼底微红:“臣侄谢陛下宽仁!臣侄必定用心进学。”
中秋佳节,他的生父生母还在高墙之内圈禁着,他又是先皇的继子。他有个心怀怨怼的母后,却又有一个这些年来确实把他视作学生的皇帝老师。
夹在这么多重身份里的朱载堚并不开朗,对皇帝的感情十分复杂。
朱厚熜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感情都很复杂,过去和将来也必定还有诸多是是非非。
但他的目光和视线不会长久地停留在这些微不足道的方面疑神疑鬼,于他而言,做他认为对的事便可以了。
入了夜,乾清宫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朱厚熜瞥见林清萍眼神的一丝落寞,轻声安慰了他一句:“过了年,载垺就回京了。”
中秋佳节嘛,她这个母亲想念远在云南的儿子。
中秋佳节,草原上的俺答并不过这种汉人的节日。
现在,他只是再次看着这半年多以来从吐蕃那边不断收集回来的更丰富的信息。
旬月之间,大明强势南征击溃了三司大军。
有了威力更大的炮,有了更多能架在车上的炮。
这些都还好,汉人的火器本就厉害。
让俺答感到寒冷的,是汉人如何在那险山恶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