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显,孟养、木邦知我大明对其两邦留有余地,才好再立规矩!”
朱厚熜正在翻看着那两卷书,有些惊奇地问道:“这张志淳,如今致仕在家?成化二十年的进士,如今还在,多大年纪?”
“年已七十四,在云南素有名望。”
七十四了,年纪已经很大,也不好再启用。从他自己写的这一卷《缅种贵》和他父亲所著的《地理撮要》来看,倒是个很通外滇情势的书香门第。
朱厚熜缓缓点了点头,又问道:“既是军籍,家中有人在云南任职否?”
“有,其长子现任永昌卫副千户。”
朱厚熜对云南具体的情形了解并不多,他更不知道:原本的杨慎就是被嘉靖赶到这永昌府去了,在那里一直呆到七十二岁老死。
现在听闻夏言的话,他开口说道:“夏总参既已思虑周详,方略便大抵如此,再议一下细节吧。首要便是诸方遣使到昆明,伍文定要秉持什么态度,如何坐实三司之罪,再宣而讨之。”
夏言既然做了总参,这件事让他去操心。
朱厚熜其实已经在注意着张志淳隐隐点到的其他弊病。
孟密因为宝井一带的宝石而兴,弘治、正德乃至于嘉靖年间,永昌府这个宝石产地却有“宝石之祸”,那自然是朝廷对云南宝石的索求。
这一仗怎么打并不是大问题,如何让云南也兴旺起来,使内滇诸土司与汉民彻底融合、使中南半岛都倾慕大明才是更长远的事。
……
武英殿里的决定再传到云南时,已经是腊月。
杨博和朱载垺已经回到了昆明,而孟养、木邦、孟密三司及莽卜信、莽瑞体派来的人,也赶到了昆明。
莽瑞体派遣的人没有走缅北,而是从东北面绕过了木邦,经过八百大甸、老挝、车里进入的内滇。
现在,高尚贤就不用说话了,面见他们派来的使臣的,是伍文定。
这边自然是在翻各种旧账,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