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刘铠看着他,“我且问你,鞑子去年吃了亏之后,如今开春,北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安星奎摇了摇头:“我麾下夜不收,已经都去分好的各帐里问过了,他们只问什么时候能开私市。马尾、皮毛,冬日里他们都备好了。”
刘铠有点恼火:“去年是要铸铁锄铁犁铁耙,那锅才少了!他们有没有说,到底为什么突然大举寇边?”
就是那数千骑南下,打破了这几年的默契。
“那他们可做不了主,都是小部族。”
“小部族?”刘铠冷笑了一声,“丰州滩那边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忘记了弘治十一年刘桂被枭首的事吗?私市岂能大张旗鼓!俺答想要东西,遣使请贡不就好了!”
“刘参将,且不说这些。依我麾下回报,鞑子那边没有再打来的动静。吃了个亏,想必俺答也知道一应如常最好。他想在草原争雄,可离不了我们宣大这边的私市。遣使请贡?他一个万户领主,也配?”
刘铠这个参将也不屑地笑着,仿佛去年面对俺答麾下骑兵恐惧地龟缩于井坪城堡中不敢出去的人不是他。
过了过嘴瘾,刘铠就道:“说正事。我已得信,伱再遣夜不收去问问,也安排好墩军坐哨的日子。这私市什么时候开,待我再问问总兵。”
“刘参将,你就明说了吧!现在,将军还是总兵,将士们都盼着呢!去年折了一些墩哨军,眼下补过去的人,可都是冲着去私市才去的。最好就是在郭侯爷来之前,先把事情办了。这私市开了一次,今年兴许就再无边患了,将军也是帮侯爷把大同边务理顺啊!”
“我知道了,你得先安排好,让鞑子那边别出纰漏。”
宛如死敌一般的大明和北元边境,守边的总兵、参将和中层将领乃至底层兵卒,却对他们口中的“鞑子”好像另有交情。
这种默契的交情,已经持续了近百年,而从绝贡之后则越来越“密切”。
哪怕是弘治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