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造谣,还真可能传到漠北,让北元以为京城生乱,有机可乘。”
他苦笑道:“虽说早就有心准备,但下官实在不明白,为何不先通传各县官民,把事情说清楚呢?”
嘉靖三年的五军营之变虽然平息得很快,但京城突然出现数万兵马“调动”,在这推行新法至诸省的第一年里仍然十分敏感。
杨一清见多大场面了,闻言只淡淡说道:“自是利大于弊。若有志绝了北元大患,北京离宣府边镇如此近,军情不会少。多演练一些,北京官民不至于遇事惊慌失措。北面若听信了一些谣言,有心算无心,今年我大明的草谷可不好打。而这京营大比后,官兵军容之齐整,京营操练之切,自然也会传到地方。清丈田土、改革军制之时,有些人若仍旧不甘心,那也要掂量掂量。”
张经缓慢地摇头叹气。
他是在四川经历了高克威那档事的,当时四川的紧张,他仍旧记得清楚。
虽然说朝廷有诸多考虑,但老百姓只要看到大军,总会以为要打仗、总会害怕的。
“皇帝驾到!”
就这时,朱厚熜御驾终于也从皇宫来到了这里。
杨一清、顾仕隆等人在营门这里已经等候很久,见到打前来通报的太监和禁卫,又往外迎了百步,望着远远行来的御驾。
朱厚熜已经到了五军营大营,行军最快的一队也已经到了距离目的地的三里以内。
等朱厚熜到了五军营内,登上了营中央专门用来瞭望的高塔,远处已经有了一队人影。
“望远镜。”
陆松闻言递上了刚刚用上那透明的玻璃、磨制出来的第一副新望远镜,朱厚熜从中看着远方。
从望远镜里,他看着这队新兵的情况。
这一轮只决出前十,但也并不容易。
全副武装十里行军后,他们要先通过“弓、枪、炮”,真正地“开火”。
临时寨墙外面,有很多靶子模拟兵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