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
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这话有多么大逆不道?好像你十七岁了也该登基一样。
陆炳委屈地护着脑门:从正德十六年到现在,快五年了啊!从锦衣卫的卫学到皇明大学院,读了五年书啊!
这么长的时间,老爹在锦衣卫里只升到了一个“指挥佥事”的正四品衔,实职仍旧只是在宫里打转。
陆炳倒不是非要当多大的官,只不过这几年风起云涌,当初京营里惠安伯谋逆的事情好刺激啊!
眼下有武举恩科,陆炳泪汪汪:“哪怕今年先考个武举人也行啊!”
“我说你先好生进学,伱就好生进学!”陆松恨铁不成钢,“陛下对你始终惦记着,你急什么!”
“陛下好长时间没见我了!”
陆炳很委屈,如今每年只有节日时,才跟父亲一起进宫向皇帝拜贺一二,跟例行公事似的。
“你还没本事,见你做什么?”陆松分得清轻重,“你和陛下交情不一般,陛下将来是要用你掌好锦衣卫的,你现在有那个能耐吗?若考中了武进士,让你去做千户还是去做镇抚使?你都没长齐!”
陆炳有点想脱裤子证明一二,但最终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同样是少年人,陛下凭什么十五岁就能呼风唤雨、那般快意?
他的朋友里,唐顺之已经考完会试了,严世蕃这虚岁十四的乳臭小儿也说了:今年去考上武举人再说。
只有他陆炳,仍被陛下和父亲压着。
好在随后黄锦的干儿子来到了陆家,一点都不见外地跟陆松说道:“陆将军,陛下亲旨,让令郎也试试今年武举。”
陆炳喜出望外:“陛下圣明!”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皇帝有旨,陆松自然不再坚持。
但等送完别人出去后,陆松看向儿子的目光就很危险了:“不试也就罢了,要去考,你要是丢了陛下的脸,丢了骆哥和王指挥的脸,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