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则面向诸人站着。
衡州“知府”卜良宰沉默不言,而严春生很快又看到了池福永及蒲子通麾下镇守城西、城北的两员旧将到了这边。
“城西、城北鏖战多日,逆军接下来若要攻城,当是三面齐动。”蒲子通说完这一句之后就平静地说,“西、北两面,尤其是城北,损失惨重,将士也需要缓一口气。严都督,城东这段时间却未历苦战,如今本都督欲托付重任于你,城东、城北趁逆军休整之际尽快换防。你可能先守住十日,让城北守军先在城东歇歇?”
“……必不辱命!末将早就手痒了!”严春生只表现出来一点片刻的愕然,而后立刻保证。
“那伱二人立即去安排,分批换防,莫要让城外敌军窥见城墙上空虚。”
雷厉风行至此,严春生抱拳之后和负责守城北的另一个“都督”离开。
他知道蒲子通准备弃城南逃了,他也知道自己始终算不上蒲子通的嫡系,现在是要被留下来断后。
但是,蒲子通不会就这样离开衡阳城的。他走之前,如果不能在衡阳城中造一把大乱子,那岂不是让顾仕隆能够轻松追击他?
而南面的通道也需要打通。
和那守城北的“都督”约好了第一批怎么换防,严春生回到了城东。
他在路上就已经做了决定:“把自己人都点齐!”
当初那些“匪寇”,原先就留在衡阳城中的人,还有这段时间来对他最为“崇拜”的一些新兄弟,严春生盘算了一下,自己一共只有不到一百三十个真正信得过的人。
当然了,这些人都还或多或少带着一些兵。
蒲子通既信得过他,又不是完完全全把他当做嫡系,现在让他断后,这真的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哪怕城外朝廷大军另有计划,严春生也等不了了。
蔡甲很快把严春生要的人喊来了,大半留在东城墙中间的那个门里面的空地上,为首的小头目们都进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