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培宇,恐怕也仅仅是需要他这面旗子而已。
顾仕隆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扫视了一圈之后就问:“金祥洪呢?”
“……禀侯爷,金佥事及正千户以上共五人,皆知罪无可恕,已于城中留下血书,陈情,自尽。擒住逆王以投诚,实金佥事之决断。我等以王师官兵骤为叛军,实在无可奈何。”
如今在场的一个副千户说得情真意切——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顾仕隆却又到处寻觅着:“肖凯何在?”
“肖校尉并非叛军,故而在城门处迎侯爷入城。”
顾仕隆望了望城门的方向:“先押到沔阳卫营内看押住。”
说罢就拍马到了城门外,肖凯走上前去行礼:“锦衣卫湖广行走麾下肖凯,参见侯爷。侯爷平叛神速,功绝当世。”
顾仕隆皱了皱眉:“金祥洪他们真自尽了?”
肖凯点了点头:“血书在此。”
顾仕隆就在这城门处看起了那“血书”,无非是唐培宇与朱见浚密谋之后就擒住了长沙府诸多不肯叛的官吏,长沙卫谋逆已成事实的情况。如今天军既至,为免长沙府生灵涂炭,故而在唐培宇败逃后开城投降。他们自知虽受裹挟,但未能一开始就起义擒住逆首,也是罪不容恕。自尽而亡,惟愿陛下开天恩,免阖族被诛之祸而已。
“……侯爷,捷报怎么写?”
顾仕隆深深地看了一眼肖凯:“黄行走说,城中除了你,还有三个锦衣校尉,他们在哪里?”
“侯爷恕罪。若非军情,卑职和行走大人都是不该让人知晓身份的。今次事毕,卑职与行走大人一定另有差遣。”
顾仕隆这才回头道:“把这血书、逆王宝印等随捷报一同送入京中,其中也写明锦衣卫自骆指挥至肖校尉,还有神机营选锋杨梅山一战于攻克长沙之作用。奏请陛下,唐培宇南逃,蒲子通、詹华璧尚未就擒,本侯在长沙城稍作休整,不日便南下衡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