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更重要。只要稍有不用心之处,说不定就是一个通逆的罪名。
但张孚敬说他只督办粮赋,那衍圣公受劾获罪一案,全由朝廷三司及北镇抚司来人查案审讯?
张孚敬随后就放这些山东诸官离城返回各自任官之地了,而他仍旧坐在曲阜县衙的大堂上。
“贴出告示,本督暂代曲阜知县之职,即日起开堂问案。”
一直实质上是孔氏世袭的曲阜知县,现在连衍圣公都获罪了,谁来保举?
张孚敬以总督之尊暂代曲阜知县之职开堂问案,衍圣公府的事显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但张孚敬也知道,如果只是这些孔氏害民的小罪,不足以达到预期的目标。
现如今,要等湖广那边攻破长沙城,等他们拿到衍圣公通逆甚至同谋的更多证据。
只有这样,才是九族之罪!
紫禁城中,孔闻韶终于见到了新君。
朱厚熜静静地看着他:“既为先师后裔,何以忘了先师教诲?”
在曲阜,孔闻韶近乎天。
在天子面前,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骂,不敢辩驳。
因为他已经很清楚,现在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扣上通逆谋逆的罪名。
“……臣知罪。”
他现在只恨山东离北京太近,恨皇帝太狠,恨天下读书人骨头太软,怎么不多几个傅荣忠?
他也有点奇怪,皇帝面对有人造反,面对南方大旱,怎么仍旧不着急的模样?
“既知罪,三司面前就如实供认。若等到查出来,那就是罪加一等了。下去吧。”
见一下他,只是走个过场。
在朱厚熜眼中,孔闻韶已经是个死人。
张孚敬去山东后,在张杀头的威压下,衍圣公府新送往各地有许多书信。这些书信,锦衣卫在各地的人并未阻截。但等书信送到之后,送信之人被扣下了许多个。
信件有没有被销毁也无所谓,等平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