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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看着请示之后陆陆续续进入孔庙的人。
最先来的自然是孔颜孟三氏,他们来了之后也不干别的。孔氏族长七十多岁的人了,二话不说就先跪在院中,呜呜咽咽抹着眼泪。
然后,还有一些在曲阜“朝圣求学”的士子。对他们的请求,张孚敬也答应了。
难道他会怕吗?陛下会怕吗?
张孚敬在山东是怎么做的,正要这些人传出去。
至于这传谈过程中的抹黑、咒骂,张孚敬也不在乎——他都已经有张杀头的暴戾名号了。
反正随后还会有衍圣公府的累累罪状翻出来,天下正可以看一看大成文宣先师的这支嫡系后人是什么样的。
人到得越来越多,孔闻昉这个知县也来了,还有兖州府的诸官,陪同张孚敬在这里的山东藩司右参政。
官员们见张孚敬还没开始,也不能先像这些孔氏族人一样跪在那里当“孝子贤孙”。
这场面挺像出殡的,除了没有穿丧服。
就在孔子塑像被数个壮卒抬着底座从殿门内出来时,孔闻韶也再次回来。
这一次,他还真脱去了之前的衍圣公行蟒服,换上了一身孝衣。
一看到那缓缓挪动着的塑像,他就呼天抢地地跑到了最前头跪倒在地,又大声哭起来:“子孙不孝,跪迎先祖神像!”
塑像被抬着缓缓逼近,虽然塑像上的面孔很和蔼,可那刻意塑造得高大的绘彩木像久历香火,确实另有一份威严和压迫感。
除了张孚敬和戚景通,其余官员见塑像出现,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跪迎的队伍。
张孚敬只见在四周守卫的一些标兵都有人情不自禁地跪下,他不禁皱了皱眉。
戚景通看了一眼张孚敬,只是小声说道:“可要斥责衍圣公失仪?”
又不是真有丧事,孔闻韶穿着一身孝服来这里,确实不合礼制。
张孚敬摇了摇头:没必要。此刻他越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