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封辽藩,以解荆州百姓重负。
朱厚熜发往各地的圣旨还在路上,在南方的烈日底下,快马不要命般奔走。
承天门外杖毙十四人、廷杖二百余人的消息还未散开,山东的孔闻昉还不知道儿子屁股已经被打烂了。
但关于孔子祀典的圣旨已经传到了山东。
张孚敬在衍圣公府中前衙正堂外的院子里跪着听完了圣旨之后,大拜高呼:“臣领旨,陛下圣明!”
而孔闻韶和孔闻昉等诸多人都只能沉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山呼万岁。
张孚敬站起来之后拿着圣旨就转身看向他们:“祀典已定,下月诞辰祭,便依此祀典准备礼仪。衍圣公,孔知县,时间紧迫,这孔庙额匾、诸庙陈设及木主,还要加紧改设才是。”
“……督台,这只有一月又几日了,仓促之下,如何能……”
张孚敬却眯了眯眼:“拆毁一些塑像,刻制一些额匾、木主而已,能有多麻烦?”
说罢就转身看向孔庙的方向:“标兵何在?”
“标下在!”
张孚敬看着孔闻韶和孔闻昉笑了笑:“刻制额匾、木主之事,二位多用心。这拆毁塑像之事,便由本督代劳吧,以免二位为难。”
孔闻韶两兄弟低头都是怒容。
张孚敬来到曲阜这些天,便如同游山玩水一般。
他是上那道《议孔子祀典疏》的人,来了之后,还在孔氏家学内主动提了一下这件事,和山东诸官及孔闻韶等人辩了一次。
但谁辩得过张孚敬?
当然,张孚敬也辩不服这些人——毕竟屁股坐的位置不同。
可是,他是总督,他有亲兵。
现在,他在接到圣旨之后就带着亲兵去了孔庙。
“闻昉,怎么办?”
孔闻昉能怎么办?
好在,衍圣公这个爵位还在,那就够了。
把孔子的王号都去掉了,重定了祭祀规矩,以后一年只祭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