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了。
“我等不在京,此事礼部集议,我等只能联名上疏。”孔闻昉盯着他说道,“宗公,只能由你为首奔走各家。另抚台、兖州府尊、山东提学等人,此事也该由宗公出面!先祖恩荣,全系于宗公一身了!”
既然不可能不站出来表态,那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只列名其中,便不会太惹眼。只要不是牵头之人,那就还算可以接受。
孔闻韶看着他无言以对。
自己是衍圣公,说话的分量确实强于区区曲阜知县。
可是孔闻韶也担心后果,所以是希望孔闻昉代为奔走的。
现在五月丁祭刚过,八月丁祭还早,孔闻韶都找不到借口窝在曲阜不动。
其他人纷纷赞同孔闻昉的意见,一起劝孔闻韶赶紧行动起来。
孔闻韶阴沉着脸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张孚敬来势汹汹,陛下对我孔家究竟是何态度!孟春等人既已被锦衣卫擒获,恐怕也会供出与我之书信往来!若不只是削先祖谥号,降祭祀仪制,还要除衍圣公位呢?”
他不肯冒这个头,继续说道:“因此如今不只这争辩祀典一件事,还有应付朝廷。是否要借五军营、四川之事牵连我衍圣公府,我岂能不好生准备?闻昉,伱任知县,去各家和各位官员处奔走之事责无旁贷。辩疏拟好,其他人署名之后,我自会署名其首!”
孔闻昉也不希望衍圣公这个爵位都没了,闻言也不得不承认孔闻韶说的是事实。
他之前跟孟春等人是怎么书信往来的,如今后续的线索清理、答问准备都只能由他自己来。
“……既然如此,宗公当先署名其上,我再拿去。”
“……也行,但辩疏如何拟?”
几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要对线的是朝堂最顶尖的人物,以他们几个人的学问水平,一时之间哪能写出一道内容具有说服力、文辞动人的好文章?
没那个能力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