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送走了方鼎昌等人。
这几日来,都在布置南京户部对南直隶及湖广、江西、浙江诸省的赋税勘误及黄册重造事务。公文如何行文,里面的学问不小。
洁了洁面,他在位于织锦坊北面的应天府衙之中准备去歇下了。
信步走到厢房那边来应天府之后新收的一房小妾那里,门开之后就是美人柔情如水。
而方鼎昌的轿子刚过应天府衙西北方向的鸽子桥。
已算深夜,五城兵马司自有人在街上来往巡视。这个时间还能在外面晃的,莫不是有能耐、有身份的人。
方鼎昌的宅子位于裕民坊,地方不远。
进了跑马巷,再过一个街口就会回到宅中。
他正思索着关于浙江那边的事:有严惟中在浙江任巡抚,那公文会引发的问题,他应该也是清楚的。
朝廷应该也是清楚的。
四川之事发生以后,朝廷会转向吗?
轿子拐了一个弯,方鼎昌知道转入裕民坊了。
揉了揉眉心,等会到家之后,方鼎昌准备让那个手法不错的小妾给多捏捏。
算算时间,朝廷的旨意明后天也该到南京了。
只要旨意稍有松动,那些发出去的公文就可以再补一道解释。
从怀里掏出那个钟看了看时间,锦衣卫南直隶行走韩五走出了裕民坊南面一个小宅子的院门,迎面看到了方鼎昌正回家的轿子。
“五爷,就是方侍郎。”他身后的人眼睛一亮,认出了前面打着灯笼照路的方家家仆。
韩五嘴角翘起来:“巧了,那就请方侍郎带我们一起回家,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信件吧。”
轿子一顿,方鼎昌刚要开口,就听轿前不远处一个冷冽的声音:“锦衣卫办事,方侍郎,出轿一见吧。”
在他身后,是被另一个锦衣卫用刀架在脖子上的自家管家。
“介绍一下,锦衣卫北镇抚司管狱千户刘镇元。孟府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