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然后转头看着仍旧流畅而专注地书写着新字的皇帝。
要把形体各异的这么多文字一个个都简化出来,这里面所需要的功底是文素云难以想象的。
因为已经定好的这么多字,每一个看起来都那么自然而然、合情合理。
若每个字都能少上三五画甚至更多,那么再书写起来自然会快上不少,学起来也更简单。
他说已经忙了几个月,好像这事情很难一样。可这种事哪怕让大儒来做,也是慎之又慎,动辄需要不知道多少人花费多少年功夫。
在陛下这里,倒像是他刚才又喝了一口茶那么简单。
朱厚熜照常只是打了个样,根据自己这几年来的感受,筛选出了一批数百个常用字,把自己记忆里与之对应的简体字写了出来。
他搁下了笔活动了一下手腕:“黄锦,搬个软凳过来。朕今天写的这些不是字,而是字旁。”
“字旁?”文素云疑惑地说了一句,然后说道,“臣妾就坐这里嘛。”
指了指朱厚熜的腿,朱厚熜瞪了瞪眼。
成何体统?
“……”文素云只是越来越喜欢跟他撒撒娇而已,而且,都大婚一年多了,难道说自己还没熟吗?
黄锦笑呵呵地搬来了软凳,朱厚熜这才跟她讲着这筹划中的《大明字典》的体例。
如今没有所谓拼音,那就只用偏旁部首和笔画查字的方法。
这套字典,还要有简繁对照。
既然要做这件事,标点符号及断句这种事自然也要容纳进去。
因为周诏逝世,朱厚熜为了表达尊重,这两日是辍朝不视事的,也等一等四川的新消息。
养心殿内,文素云就这么接受着一套系统的文字标准培训,而且要在这里面发挥作用。
“……臣妾怕做不好。”她天然地感觉这件事没有她这一介女子参与的份。
“都说了,你就是帮朕做些费时费力的事,把朕刚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