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水之后,那一些些沁入了皮肤一点的墨迹就这么被郭瓒擦干净了。
“可不能让他着凉病死了,快把湿衣服给他扒干净,擦擦身子换上干爽衣服,再去找一辆马车来,这就拉回成都府!”
“不!不不不不不,成安伯,陛下要削藩,要杀一批勋戚,你真不为自己考虑吗?”
郭瓒哪管这个,上手就掀走那薄被,抽出刀来割他的衣裳:“还在这蛊惑老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张伟的事一定与你有关,你这才吓得连忙作乱逃跑!老子如今擒住了你,前途无量!”
说完就笑嘻嘻地扯掉高克威身上被割破的衣服,啧啧有声:“高恩人,你养得可真白啊!”
堂堂按察使就这么被他迅速地扒光了,只有被绳子捆住的地方还留着些布片。
高克威满脸通红,心头又恐惧无比。
他嘶声喊道:“这绝非儿戏!成安伯,你不明白……”
“老子不需要明白!你是老实点自己自己穿好衣服免得病死了,还是受些苦头让老子的兵帮你穿好?”
见到高克威此刻还不敢自己给自己个痛快,郭瓒知道他怕死。
怕死就好,怕死就能省些麻烦。
一方面胆子这么大,一方面又怕死,人还真是挺奇怪。
高克威就这么被几个兵卒按住手脚,从光溜溜地又被随便套上了两件衣衫,过程不堪入目,受尽郭瓒的调笑和奚落。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通报来:“伯爷,有一人自称锦衣校尉,要来见那位卫校尉。”
“哦?”
郭瓒闻言出了门,见到人之后,果然见对方掏出了一个腰牌证明身份。
“腰牌可不足信。”郭瓒深深地看着他,“我刚擒了逆贼,你便寻来,我怎知你身份真假,有何目的?”
这话一出口,樊盾顿时挥了挥手,率几人围住了他。
这人也不虚,平静地回答:“卑职是孤身前来的,卫潭见到我,自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