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被弹劾的事由。”
初入官场的徐阶顿时有些慌。
“只是讲与你听,倒也没有大碍。”严嵩又笑了笑,“这三点,都能想明白吗?”
朱厚熜要是知道了严嵩在这里谆谆教诲徐阶,心里大概会很古怪。
但对严嵩来说,除了夏言、聂豹、徐阶等人,他的积累毕竟不深。而对徐阶的潜力,他是相当看好的,所以才想着多多提携一下。
现在徐阶细细想了一下之后才说道:“被利用除了支开学生,让浙江上下借恩师未至之时先处理一些旧事,还想通过学生试探一下恩师到任后的态度?”
严嵩点了点头:“白天里我没与你有什么话讲,现在召了你来,不妨明白告诉他们,本抚就是不放心浙江这么多年有什么烂事。你徐阶,就是我严某人放到藩司衙门的钉子!”
一番话说得颇为霸气,徐阶不由心头一凛。
“可明白为师为何又只在夜里再召你?”
徐阶没有第一时间摇头,又仔细思索起来。
严嵩耐心地等他想,过了一会徐阶才回答:“白天不在士绅面前表露这一点,是让士绅以为恩师没有在浙江大肆清扫、提拔新官之意。夜里召见,就只是告诉浙江三司,有些事不必避着,不妨私下先与恩师商议妥当?”
“悟性极佳。”严嵩赞许地点点头,“不要嫌弃地方不如翰林院清贵。将来之势,没有主政地方之经历,恐怕再没有参预国策之机会。”
徐阶心里一震:“学生谨受教。”
这是严嵩自己判断出来的。除了御书房首席参预、伴读旁听,但皇帝真正从底层培养的班底,都要派往地方历事,而不是一直在京城打转。
翰林院的庶吉士乃至于翰林学士们,除了像过去一般修史、待诏,如今也不见得多清贵了——陛下之前甚至还遴选了三个人去跟王文素学算学。
御书房之外,都不清楚皇帝本人才是思路最开阔的,是新法真正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