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京的新科举子们迅速加入了这个热议话题。
徐阶也到了京城,他并没什么显赫名声,虽然这次乡试他以第七名高中。
既然到了京城,他就向恩师的恩师投了名帖。
因为提前以更特别的方式进入了朝廷中枢,严嵩和徐阶在此刻就有了如此“缘分”。
“文蔚向我提起过你。”严嵩看着徐阶呈过来的诗文,微笑着点头,“果然学问极佳,国器之材。”
徐阶谦虚地回答:“参策谬赞了,聂师大抵是看学生当时消沉,勉励之语尔。”
严嵩当然只是客套,搁下了诗文之后就对他说道:“此前松江遭灾严重,子升家中如何?”
“谢参策关心,学生当时也心忧如焚。所幸乡试第一场前就收到家信,只是损了些田宅。学生此回侥幸排名第七,倒有大半原因是诸多同科心神不宁。”
“子升谦虚了。历大灾而无祸事,这也是运道。”严嵩见到他沉稳谦虚、举止得体,心里多了些好感,忽然问,“子升一表人才,年方二十,不知可曾婚配?”
徐阶心里懵了一下,然后如实回答:“已定了一门亲事,学生是想着明年能高中再迎亲的。”
“这样啊。”严嵩微微点头,“那就安心备考吧。你是文蔚学生,我却没有多的话能提点你。礼部会试这一关,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以子升才学,其余不必多虑。想来举子们也多有议论,如今朝廷是要重实务的。”
“是,确实有如此议论。”徐阶来都来了,倒也不扭捏,“学生于实务方面,确有不足之处,还想厚颜请参策指点一二,学生可以研读一下哪些书册。”
严嵩抿嘴笑了笑,过一会就说道:“若说实务,我昔年闲居乡里时,还朝之后,也确实读了几卷好书,见解颇有独到之处,特别是丘仲深公的《大学衍义补》,洋洋洒洒数十万言,包罗宏富。离会试只三月余了,子升精研此术即可。”
徐阶立刻站了起来,端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