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多,则支用灵活;农、商、进学,自下而上,更多人的努力有方向,生机便显露出来;从朝廷到地方,教以礼法、约以律例,天下官民行止有序。”
朱厚熜停顿了一下之后说道:“此亦合乎天理。这人理,既是个人,也是家国。人人都希望过上好日子,若如今礼制只让官绅日益富庶、百姓日渐艰难,那便是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朕于新法诸多思虑,皆源于此。其合乎天理处,便在于流转二字。人要流转,钱要流转,权亦要流转。”
科则统一折银,官绅一体纳粮、交税,沉重的新法压力笼罩着参策们。
广东大量提高官员数量、提高官吏待遇,真的能把这个改革推行下去吗?其他诸省知道了新法真实完整面目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杨廷和看了一眼孙交:袁宗皋不在了,现在你是国丈,你劝劝?
孙交不说话。
杨廷和心塞:费宏这老家伙!整出了朝廷仍有旧党的局势,皇帝永远留有余地。新法如果不成,也就是新党倒台、死无葬身之地罢了。
孙交这个国丈稳坐钓鱼台,帮皇帝镇住大局就行。
“陛下,臣以为,明年广东便只先开恩科、改衙署、选官员,至于赋役,放在后年吧?明年编审科则,先不兴大役。若有,则向皇明记及当地商行采买。新法教化,士绅分化,继续以诉讼刑名为器慑服地方,都需要时间。”杨廷和还是要坚持一下节奏,“最紧要之事,陛下,京营未成,皇子尚未降生。”
孙交不劝,杨廷和就得自己开口。
他又赶紧保证:“新法总纲早已宣之于众,赋役是一定要动的。既然是嘉靖五年以前观成效即可,臣以为分步施行更为稳妥。明年使广东衙署焕然一新、官吏用命,诸办采买及商税也能看出一二成效;后年再动厘定赋役,官绅一体缴纳,届时皇子繁荣、京营初成,其余诸省纵然惊惧,也只能多上弹章攻击臣等。”
杨廷和苦着脸:“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