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继续往前走。
大多只是细细看一两眼,等走到又一人的面前时,他的眼睛就被定了那么一会在脸上。
“陛下,张晴荷,当时仁寿宫……”
朱厚熜点了点头打断他,听到黄锦的话,张晴荷不由得眼里再添一些恐惧。
让朱厚熜没挪开眼的,除了她极为白皙又精致的脸庞外,还有她那种受伤般恐惧不安的眼神。
说穿了就是那种极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柔弱感觉。
“朕听说,你父亲和你都是不想入宫的?”
张晴荷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很害怕地跪了下去摇起头。
当初那批仁寿宫预选的淑人,朱厚熜在三百人名单里其实基本也都去掉了,但留下了她。
因为她是方凤当时弹劾内臣时点名举的例子,而后的发展确实是邻里左右及其他人家对她敬而远之。
朱厚熜上前去把她拉了起来,掌中柔弱无骨的手臂颤抖着。
“就留下吧。”
朱厚熜对她微微笑了笑,就不再继续站这里刺激她。
一路行走过,确实看得眼花缭乱。
所以昨天的选择是对的,若真从三百人里挑,恐怕道心会不稳:论相貌,到了这一关都差不多了,不比后来入关来的那一朝只从八旗里选。
与已经渐渐模糊的记忆中那么多很相似的妆容、脸型、风情不同的,是她们如今各种天然而各有风韵的容貌、气质。
皇帝如果要选择这种活法,那么快乐确实令人难以想象。
如今是初见,大多都显得极为恭顺,但不同人的眼神还是能透露出一些内在性情的不同。
等到在宫里安稳下来、熟悉下来之后,又会各有什么样的风姿呢?
想着这些,在有预设政治目的的情况下,剩下十个人还是很快就被选好了。
定下了人,朱厚熜回到了御座那边,十一个人站在了前排,剩下三十八人则站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