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理所当然。”
皇帝既然曾拿夏言作为第一个榜样,现在事情办好了,升官是应该的。
他们在到达乾清宫前还是聊起了国事,那是因为都觉得今天的御宴上皇帝应该也会聊。
但没想到就是聊家常。
于是孙交就很古怪:“……臣家里都好。长子元在四川任官,次子京愚陋,还在备考乡试。一同到京的,也只有次子和小女茗……”
朱厚熜在笑,于是孙交心里就更扭捏。
重臣家里的情况,皇帝哪里会不知道?
聊这些干嘛?
其他人都不知道当年旧事,郭勋只是说道:“臣家里叔伯兄弟多,臣只二子,年纪尚幼。见臣剿匪归来,还嫌臣身上臭。”
说罢眼巴巴地看着朱厚熜,一脸等夸的模样。
朱厚熜有点服他:四十多岁的人了,别装憨行不行?
郭勋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在勋戚里也算不简单的人物了。初代武定侯郭英很能生,传到郭勋这个六世孙时,郭家已经不小,但又只有一个爵位。
郭勋的父亲当年袭爵,家族内的纷争还闹到了皇帝那里。等郭勋袭爵了,他的格局算是大的,立功得到了朱厚照的嘉奖,荫子的名额让给了兄弟缓和家族内的矛盾——虽然也是因为那时候郭勋还没儿子。
他在两广搞钱,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别看他五大三粗的,还懂得花钱刊印书籍帮郭家挣一些名声。
“武将有点汗臭挺好。”朱厚熜笑了笑,“这回剿匪虽然剿得难看,苦劳朕记得,没忘。但今天不聊国事,先安心过年。”
郭勋又继续维持他憨憨忠诚的模样,露出喜悦的神色。
寒暄了一圈问问他们家里近况,朱厚熜才对王守仁说道:“你说你父亲身体不太好,春暖后接到京城来好生调养如何?”
“恐水土难服。”王守仁看着皇帝弯了弯腰,“臣谢陛下挂怀。”
朱厚熜叹了口气:“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