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熜问道:“皇伯母如此自困宫中吃斋念佛,倒像是被朕处罚了一般。过几日正旦节命妇觐见,皇伯母也准备还是这样吗?”
“……不会使陛下忧虑的。”
“皇伯母好生调养,朕先回去了。”
张太后对张鹤龄被阉割的反应,让朱厚熜对她少了相当多的表面尊敬。
哪怕亲弟弟比亲侄子更亲,但她仍旧做出这种姿态,没有对张鹤龄参与刺驾而没获死罪有半分感恩之心。
被阉割后的张鹤龄恐怕心理会扭曲起来,而张太后也已经这样莫名其妙地作起来。
朱厚熜倒不着急,但从此不愿意在张太后面前装什么了。
帝王之心渐成,朱厚熜路过了已经修好一小半的养心殿,忽然开口问道:“广东和东南预选的淑人,都在先教着规矩?”
“是。陛下有什么旨意吗?”
朱厚熜摇了摇头,随后吩咐道:“去国策大臣和郭勋府上,传朕旨意,除夕夜里到宫中赴宴,夫妇一起来。”
黄锦不懂为什么先问了预选淑人,然后下一句是这个旨意。
但他立刻去安排了。
……
郭勋回到北京“交差”后其实忐忑了很多天,他把被阉掉的张鹤龄带了回来,好多天里许多人都古怪地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到底是你干的,还是陛下让你干的?
讲不清。是不是那个被锦衣卫追上去之后逮到的两人干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事实,张鹤龄被阉了。
方沐贤一伙人的审讯还没结束,京城里大半都只知道寿宁侯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通州以南,被带回来时下面就没有了。
随后宫里来人宣旨,郭勋感动非常:“就只有国策大臣与我?”
“是。陛下隆恩,侯爷先做好安排吧。”传旨的太监满脸都是笑,“过去可都只有初一大朝会,侯爷剿匪有功,小的先恭喜侯爷,给侯爷拜个早年了。”
“公公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