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寿宁侯待伱不薄,你处心积虑,如今竟敢胡乱攀咬?陛下,我从没有过此念啊!”
“伯母不急。”朱厚熜先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问方沐贤:“这么说,你出首供述里的内容,账册和部分书信原件都在喽?这么多密事,岂会让你留有书信原件?”
“回禀陛下,罪民办事得力,侯爷自是日渐信重。许多信件既由罪民代为手书,自有诸多信件由罪民呈交侯爷。罪民心惊胆颤,又惯能拟人笔法,因此许多呈交之信件都是抄本。”
方沐贤看了看恍然大悟的皇帝,眼角余光又看了看屏风后面。
先点明对他的一些了解,皇帝用意果然还是用来敲打张太后。
这是皇帝也拒绝不了的机会,所以事情只会就这么发展下去!
既然不肯继嗣,根本利益已经无法弥合。
经过二十余年的时间,张太后和张氏兄弟已经是何种心性、有何种习惯,方沐贤再清楚不过!
朱厚熜长叹一口气:“伯母,适才您也看过了。如今有了内档司,有了御书房,又有国策会议,昨日定下来的新规矩,诸多公文从此确实需要多三份誊本留档。朕也没想到,忽然就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这贱仆犯了什么病,不仅到承天门外跪告出手,还撺掇着寿宁侯不敢回城。”
方沐贤愕然听着皇帝委屈不解又恭敬的声音,寿宁侯夫人回府时转述的那些太后对皇帝的暗怒竟是假的?
这不断做出让群臣手忙脚乱新动作的少年皇帝,两广战败就让张孚敬携天子赐剑南下一顿狂杀的皇帝,竟是这样的脾性?
他仔细回想着寿宁侯的亲口转述:一共才几次大朝会,一共两次乾清宫的赐宴。
第一次大朝会是日精门之灾,愣是先坚持说那是人祸,随后赐宴就跟群臣讨价还价要练兵。
后面几次大朝会都没什么事发生,上一次赐宴又要夺勋戚的产,很是少年意气地给勋戚们画饼。
还对寿宁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