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说,可能那国策会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是说……年底前可能要南下吗?”永康长公主推了推辗转反侧的他,“还去不去?”
崔元想着正在真定府“剿匪”的郭勋,再次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
抚宁侯也在广东海防东道剿匪。只需一声令下,他就能“杀入”福建。
东南的案情,已经基本确认了是有人蓄意而为。
就算在任官员没有牵涉其中,某些世家大族可能也只是被利用,但既然有人蓄意而为,那就是有人在谋逆。
有人谋逆啊!
代表五军都督府坐进御书房的崔元哪还有兴致想着真正挞伐公主?
王琼则在探望袁宗皋。
最近国策会议的“烈度”下降了,袁宗皋入冬之后也病倒了。
“仲德公,有些话只有您方便说。”王琼叹着气,“可如今您又身体抱恙……”
袁宗皋躺在床上苦笑一下:“德华,陛下雄才伟略,有些话……咳咳……我也不是随意就能说啊。”
王琼是想来与他商议一下的,毕竟袁宗皋当天为他“担保”,如今结病探望是说得过去的。
他只是没想到袁宗皋是真的病得不轻。
“也罢,嗣子选出后,终归还是要再议一议的。仲德公,你且好生休养。这京城气候非比江西,我略有心得,家中常延请之名医,我也请他过来了。”
“……多谢。”袁宗皋却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大不对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来思虑过甚,些许风寒竟然越来越重。
已是正德十六年的腊月,正旦节后就是嘉靖元年了。
朔日大朝会之后,放假。
国策大臣们感觉皇帝虽然确认了有人蓄意谋逆,现在反而从容了下来。
腊月初二,朝会之后,皇帝也没有召见参预国策会议众臣。
一切都很放松的模样。
腊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