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尽心尽力的。
一路舟车劳顿,七十七的周诏终究还是病了。
黄锦领了命,就见皇帝又带着朱清萍去了楼上。
每到夜里安寝前,楼上就只有他们。
到底在做什么?
乾清宫的正殿很大,朱厚熜和朱清萍研究经义的声音不大。
黄锦感到有点为难:陛下如果有临幸之事,按规矩还是应当记录一下的。
不是刚才还说身子骨没稳固吗?
……
次日常朝后,国策会议没有在中圆殿开,而是转为乾清宫正殿。
崔元第一次来参加,客套在常朝之前已经进行过了。
他现在几套衣服,现在既然是以五府代表来参加的,穿的就是武将官服。
有点感慨。
他自负并非没有才华,只是当年父亲贪图一步登天,才力劝他走这条路。
一直只是个太学生的父亲对科举之难是绝望了,但崔元始终是有一些不甘的。
但那也只是当年,后来就都淡了。结果没想到,如今年已四十三,却又峰回路转。
这京山侯本是封给崔元父祖辈的一个虚爵,只有诰而没券的那种,现在却提前转到崔元头上了,诰券俱备,只是不能世袭而已。
还真别说,昨晚回府见到公主,半是久别重逢,半是身份不同,异常地鱼水交融,异常地龙精虎猛。
好像什么劲又回来了一样。
此时放眼望去,六位内阁大臣:杨廷和、蒋冕、毛纪、费宏、石珤、孙交。
九卿之中,陈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原先的右都御史张纶。
再加上严嵩、代替杨一清参预国策会议的王守仁,国策会议十八位重臣分成了两边站着。
至于杨慎去后另外的一位御书房伴读学士,则是皇帝和袁宗皋的老乡张璧。
“宣,钦犯弗朗机使臣进殿!”
大明帝国中枢的重臣们齐齐望向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