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些器物孝敬。奴婢们无能,暂时只能拿到供述。”
朱厚熜点了点头:“很正常。这些人里,屈打成招有冤屈的,可能有多少?”
张永低着头:“奴婢不敢保证绝无冤屈,但绝未一律严刑逼供,陛下可遣人去看看这些人的情况。”
在他看来,皇帝这是不是心软了一些?此刻还顾得了那么多吗?
这桩案子又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内外两头交叉查证。
在宫里,身份有疑、举止有疑本身就已经是罪。
朱厚熜沉默着。
现在这两份名单等着他处置。
不光是这件事,养心殿、日精门、清宁宫……这些工程一开始,所需材料的准备、工匠的劳累,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他并非在心软,而是体悟着这皇位意味着什么。
围绕皇位、因为皇帝,每一次纷争、每一個决定,落在某个具体的人身上都是一座山。
刚登基就修宫殿是不合适的,这次大排查也必定有冤屈之人。
但一个关系到朱厚熜对将来顶层权力格局的改革和多分点钱,一个关系到他的性命安全。
帝国的风雨,其实从来都没停过。
只不过因为朱厚熜这个新君原本的身份,风雨此刻更烈一些。
神情越来越平静,朱厚熜淡淡地吩咐起来:“这二百三十七人,照宫规处置吧。所涉及到的外臣,朕这里知道了就行。交待下去,都把嘴巴闭紧喽。这件事,你们到此为止。”
“奴婢领旨。”
只是让他们到此为止,查外臣,就不能再是因为这件事,也不会由他们来查。
“至于仁寿宫里的人。”朱厚熜微笑起来,“朕本就是孝期夺情释服,现在也还在主持皇兄丧仪,仁寿宫袁金生等人竟开始打着为朕预选淑人的名号滋扰百姓、败坏朕的清名。张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