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比升官重要。”严嵩笑起来,“说了你也不懂,爹先出门一趟,回来再考较你的功课。”
严世蕃觉得自己懂一点。
明明是高中二甲第二的父亲蹉跎到了现在,自小还没过多少好日子却在眼镜伤了一只之后的严世蕃,感受到了父亲身上涌出来的活力。
听父亲说过,以自己现在的尊容,科举正途很难走通了:到最后的关卡,以貌取人是存在的。
严世蕃已经感受过不少同龄小伙伴对自己的讥笑,所以他现在更用功地读书。
是有用的。父亲说他在等,现在不是等到了机会吗?
严嵩专门先回家一趟,是要换上常服,带着礼物去袁宗皋新被赏赐的宅第里恭贺。
一来是恭贺,二来严嵩左思右想,自己绝不可能是因为杨廷和才被皇帝直接点名为起居注官的。
最大的可能,反而是袁宗皋在江西按察使任上听说了自己在老家的事迹,向皇帝举荐了自己。
虽然身为杨廷和的门生,但远离朝堂多年的自己,回来后也一直呆在翰林院低调着,算不得是杨廷和的人。
已经过了四十,能力、阅历、经验都够,在民间呆过很久,欠缺的只是机会。
这样的经历,才是被皇帝就那么“简在帝心”的原因吧?
况且,他严嵩虽然是起居注官,但这个官全名叫做日讲起居注官。
他严嵩是要给皇帝上课的。
去拜会袁宗皋这个帝师,请教请教陛下之前的学业情况,谁又能说什么?
……
此时此刻的锦衣卫和东厂里,骆安与麦福各坐其位。
骆安坐在指挥使的大位,麦福这只坐在韦霖旁边。
在他们面前,分别是锦衣卫校尉和东厂档头。
“杨廷和府外,吏部考功司郎中胡岩投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