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想着这些边回暖阁边说道:“随便睡一间是吧?朕知道了,都先安排好就是。对了,明早卯时四刻叫醒朕。”
“……陛下,您得告诉奴婢或者黄锦,万一有事,奴婢也知道往哪去寻。”
“……下中。”编号也是如此平平无奇。
于是朱清萍去做安排了,而朱厚熜一直忙到了亥时才终于把明天要做的准备工作搞定。
等着他沐浴的混堂司太监这时才过来忙着伺候,这让朱厚熜觉得:既然回到了乾清宫不再准备出去了,可以先洗完澡换好衣服的。
这没办法,他没做过皇帝。
他洗澡时还是不爱别人在一旁伺候着,哪怕是黄锦。
就这一点享受不来,但明朝的宫廷里也没有让宫女服侍洗澡的说法:这是蒋氏告诫过的。
朱厚熜还不知道张太后今天打过给他下套的主意。
一切都准备好了,大殿后小部分里没留一个太监宫女,都只是在大殿正门内外值班,或者回到了附近的直房。
朱厚熜走在其间顿觉空旷和孤寂。
也许等明年大婚之后就会好很多。
那样既有女人帮着搓搓澡,又有人暖床。
现在不行,哪个宫女敢随意爬上龙床?只有被召侍寝的妃子有这个权利先爬上去。
朱厚熜走入下层中间那个卧室走进去,龙榻的帷幕都已经被放下了。
想来每一间都是这样。
躺到了床上,只论舒适度的话是绝对无法与后世的高端床上用品相比的,至少这个枕头是……
略微感慨了一下,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疲惫都袭来。
这是他做皇帝的第一个晚上,可能因为很早就知道了会做皇帝,所以除了累和困就没额外的感觉。
毕竟今天一早就从良乡出发,这登基的大日子都登了足足十七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