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还觉得你大哥风流吐纳,是个真真正正的神仙中人,偌大九州四海都莫有能比拟的,可这几日切实见了你,才晓得伱竟还是稳压了他一头,实打实的龙章凤姿啊!
只可惜合欢教在几千年前已被玉宸派给破了山门,无奈远走去了西素州,现在都没缓过元气来,还连带着怙照宗也吃了个大亏……不然以你这姿容秉性和向道的心肠,定然是合欢教中‘神仙大药’那一等,连几位宫主都要竞价争抢的角儿,又哪轮到什么晏蓁?
她算什么东西?也配收你为面首吗!你如今这幅不近女色的模样,老祖估摸着,八成就是她的祸害了,年纪轻轻就少言寡言的,好生个无趣!一点都不活泼!”
见陈珩并不答。
符参老祖也丝毫不扫兴。
只是驾云爬到茶案上,咂咂嘴,探头往那个以他如今的低小身量,足以当做浴桶来洗身的茶盏喝了口。
将胡须一抹,便又自顾自絮叨起来。
言说自合欢教倾覆后,整个东弥州的双修大道,就无人能再扛大旗了。什么龙鸾观、雀阴门,都是下九流的货色,只得了一丁点皮肉外相,远是没悟得双修之道、阴阳交泰的正真至理,活该像丧家之犬般追着打。
而合欢教倒了,这整个东弥州的乐子于符参老祖而言,更是少了足足一半,远不如先前那般的好耍。
话到末了。
他又是一番长吁短叹。
但其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想借用陈珩的面貌,出去耍一耍,跟如今在西素州的合欢教,好生碰上一碰!
“以老祖之能,这种事又何须来问我?”
陈珩淡淡道:
“你是太符宫的前辈,八派六宗的出身,纵是不问而取,我又能奈何你吗?”
“太符宫可是正派!不是魔宗!是自前古道廷时代就存续至今的名门正派!你也知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