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蚁蚊蝇般微不足道。
却到底,终是去了寒斗真炁带来的苦楚,不再是连山风拂过,都觉得凄寒彻骨,血都仿是要僵死下去的惨状。
再联想至前世常年缠绵病榻,连屋外天光都鲜有见到几回,只能够一天天等死的景况。
陈珩一时竟有如若在梦中的恍惚感。
几息后。
才轻笑了一声,散了胸中万般翻腾的杂念心绪,定下神意来。
“此剑倒是上等,也可合用,倒是可以在回山后赠给许稚师兄,他正缺一口飞剑,权且是当个顺手人情了。”
陈珩将手中飞剑放下,横在膝前,心下道了一声。
今日清点的这笔浮财中,不仅有足是巨万的符钱,一些下乘品质的丹药、符箓、道术、阵盘等更不计其数,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物什,虽价值不大,却也丰厚,多少也是能当个赏玩来看。
如今他的财力身家,只怕在筑基道人中,都能算作是充实的那一等。
但若说这笔财货中最贵重。
却不是什么法衣或灵财药植,而是横在膝前的这口飞剑……
剑名“湛烛”,长约三尺四寸,两指宽,柄上以七彩珠、九色玉做饰,通体如若一口烛光曳在空虚处,光洁如洗,纤毫毕现,材质也仅是次于陈珩的那口青律剑,极是锋锐无端,刺人肌骨!
只用胎息稍一催运,剑身便欲要发出如鹤唳般的清越高亢之音,仿是随时都会破空斩去,削下一颗颅首过来,杀意凛冽森然!
两次炼形,十七道灵宝大禁!
这口湛烛剑哪怕在中品符器中,也是不俗。
它是陈珩从秦宪乾坤袋中得来的,从剑柄上的种种珠玉雕缀来看,显是这位筑基二重修士的心头好。
不过在斗法时,秦宪先被袁扬圣以十方离垢净眼定住,尔后更是被陈珩直接一拳轰成了血雾,一身的手段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