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只当做寻常闲谈,并不惋惜,听过便算了。
而酒过三巡后,见容拓仍是谈笑不停,陈珩也无心同他耗了,放下手中玉杯,便向容拓直言相询。
“好说,好说,‘玉胞母池’一事乃是立下过法契的,老朽怎敢为此怠慢道友。”
容拓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强笑了一声:
“先前法契上立上了三约。其一是童高路身上财货当为道友所得,此条已妥善了,其二便是由我容氏奉上一千符钱,聊做奉姿……”
说到此处,容拓一拍手。
少时,便有两個美艳宫娥将一方大玉盘呈入殿内,盘中的是满满一千符钱,里内灵光大盛,有若一团浮动的炬烛,看得容锦等人都是心生羡意。
“这两位女子是去年丹粟进献来的异人,生来就肌肤温润,体有异香——”
未等容拓讲完,陈珩便挥手将玉盘中的一千符钱收入乾坤袋,淡淡道:
“多谢。”
容拓剩下的话就这样哽在喉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最后只能闷闷让美艳宫娥离去,心下长叹一声,咽下一杯苦酒。
“法契上的三约,两约已毕,只剩下最后一件了。”
陈珩道:“道友莫不是忘了么?”
“……”
主座上的容拓听得此语,倒是真的一时沉默了。
“玉胞母池”乃是容国太祖所修筑的,至今也传承了三百余年,不知滋养了几代的容氏练炁士。对于像他们这等小家族而言。
“玉胞母池”就等若是“灵脉”一般的事物,是足以传家的重器!
当初童高路步步紧逼,容拓慌不择路,才选了以“玉胞母池”来做交易。
但童高路一死,他就隐隐有些懊悔了。
“罢了!罢了!左右不过进去修行五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