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斗法,现在又还能剩下几成胎息?我劝你还是早点束手,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命。”
顷刻,雾气中便有一道淡淡声音传来:
“虽然所剩不多,但杀你足够了。”
“在这里!”周楚钰眼前一亮,将流霄尺脱手而出,只见光华漫卷,数十颗大树被直接打爆,但却无阻抗,也不见血肉纷飞。
嗡!
一缕碧芒飞射过来,将周楚钰头顶金灯打得一晃,她刚想将流霄尺召来时,雷火霹雳元珠又化作一道虹彩,当空便将其截住。
周楚钰无奈之下,只得用取出一支白毫大笔,去挡住青竹刺的攻杀。
此时她头顶的金灯已是黯淡了不少,火光微微,眼见着便要被破了。
便这般又斗了半盏茶功夫,周楚钰已经是越打越心惊,她自修成了阴公皓传下的练炁术后,便打定主意,要用磅礴胎息来压人,直接一路横推过去。
但陈珩的胎息非但比她更浑厚,而且斗法的本事,也比她更加高强。
青竹刺窜空游走,如同一张绵绵密密的巨网,好几次都打破了白毫大笔的围堵,刺向眉心要害。
若非头顶还留有一盏金灯照彻,她早便被杀了。
而在周楚钰逐渐不支时,白雾深处,陈珩也是暗自皱眉。
他修行的是“太始元真”,此练炁术虽然品秩高绝,令他胎息也是浑厚浩大,但毕竟不是没有限度,用之不竭的。
他终究还只是个练炁三层。
和童高路斗了一番,自爆了一件精血交祭的符器,又对上周楚钰这个胎息显然也是不俗的敌手。
事到如今,他也隐隐有股几乎力竭之感。
“不可再同她拖下去了,只能行险速杀!”
随着陈珩心念转动,那原本攻势如潮,紧逼不绝的元珠和青竹刺顿时一缓,觉察到这变化,额角冒汗的周楚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