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晦深。
“如何?”
陈珩收起心神,只淡淡望了过去,神情既无得色,也无狂傲:
“我的这杯酒可还入眼么?”
殿内一时死寂,众皆无声,良久后,唯有容锦唏嘘击掌,一把拜伏在地:
“先生,可倾国矣!”
……
经此一事,便再无异义了。
两方很快便谈妥,以一千符钱、五日的“玉胞母池”修行时日和童高路身上的修行资粮为由,签订了法契,立下了誓约。
“事毕当浮一大白,可惜今日酒兴已尽,又该如何?”
将那张金灿灿的法契收入乾坤袋后,陈珩揽住容拓,笑道:
“不知道友的书阁里藏有如何地理风物,可否容我一观?”
容拓老脸一紧。
这是要想看我容氏的道术了?!
他死死瞪着那张竹木面具,很想厉声质问,不是明明三个条件吗?
但被陈珩方才的威势一摄,竟是没能说出口,支支吾吾。
“道友真是一位德高君子,竟如此厚爱我,实在受之有愧。”
陈珩长叹一声:
“你知我此人面皮薄,故而不开口,是怕损我心中志气吗?无妨的,我已知道友想赠我道术的用意了,不必在意我,请尽情施为吧,莫要让好意白付了。”
容拓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但还未等他笑完,陈珩已挟着他,化作一道遁光冲霄飞去,直投云空。
在连续几次请教后,容拓终是无奈,伸手指向一个方位。
陈珩微微一笑,将胎息一提,遁光又更快了几分。
不过一盏茶功夫,就落到了一座通体玄色的阁楼中,陈珩刚要按落遁光,容拓便一把扯住他的袖袍。
“只半时辰!”
他声色俱厉,拉住陈珩不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