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身体似有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她双肘撑在玉案上,用手托住那张娇媚玉容,并不理会源济上人,只是痴痴望着陈珩,眼波春波涌动。
“……”
陈珩勉强向她行了一礼后,心头猛得一沉。
他太熟悉这样的目光了。
晏蓁还活着的时候,她看前身时,就是这般的眼神,几乎痴迷。
而这妇人的目光还要更狂热贪恋些,仿佛自己是道美味的佳肴菜羹,只恨不能一口便吞下肚腹,吃干抹净,再来细细回味。..??m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前身的遭遇,我居然也要也要再来一回么?”
陈珩默默握紧双手:
“我拼了命,才总算证得胎息,在大修士面前,却仍旧不过是如珠玉一样可以随意被亲狎品评的玩物……这相貌倘不能有利于修道,反而要平添许多波折,倒不如直接毁去了它更好!”
此时。
元幸和陈婴两人早已安静退到了美妇身后。
似乎体察到了陈珩破釜沉舟的心境,陈婴饶有兴致抬起头,眼神微微闪烁。
“真是有意思,陈珩吗?难怪,难怪方才会让我的血脉起了感应。”
他墨玉面具下的半张脸,缓缓勾勒出一抹与他方才气度截然不同的邪笑:
“这么决绝狠辣的心性啊,如果你也是玉枢的儿子,那一切就说的通了。毕竟,我们大家可都是在这九州四海出了名的一脉相承啊。”
在这除了源济上人的聒噪外,仿佛再无一丝声息的大殿里。
陈珩面色沉凝,神情僵冷。
良久,美妇才勉强收回眼中的痴态,依依不舍。
“可惜了,小郎君虽然昭如日月之明,但他的命格,却并非是阴天子……”
美妇摇头。
似是欣喜又似是可惜,只是这欣喜,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