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一笑后离去。
“传信玉圭吗?”
陈珩将玉圭收下,忽然,背脊猛得一寒,宛若被某种扑食猛兽盯上了。
他回首望去。
只见人群中,一个穿着黄袍,双眉锋利入鬓的男子正死死瞧着自己,赤裸裸的杀意几乎要喷泻而出,面目狰狞。
“晏平?”
陈珩扫了他一眼,冷冷一晒。
晏平被这幅轻慢态度激怒,一身真炁骤然暴起,如怒风飏涛。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尽管恨不得飞剑斩陈珩碎尸斩成万段,却还是只能强自压抑杀机,铁青着脸偏过头去,嘴唇发颤。
陈珩也懒得多加理会,自顾自寻了个无风处,裹紧身上的大氅,闭目不动。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之久。
在所有领了符诏的玄真派道人都几乎聚齐此地后,天穹突然一声雷霆炸响,只几个呼吸间,便降下了座碧青天宫。
天宫中,晏飞臣、古均和乘济上人这三大长老皆依席位坐定,在宫宇至深处的玄鹤云榻上,还盘坐着位形貌英挺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鼻若悬胆,双眉入鬓,肤色白皙光滑如婴儿。年龄看起来倒似在二十五六上下,身着玉袍蟒带、紫金高冠,打扮不像修士,更犹如是个世俗皇朝的富贵王侯。
“见过派主、长老。”
底下一众玄真派道人都纷纷拱手,朝碧青天宫处施礼。
“今日来回月峰者,都是从奉事房领了地渊符诏的,那里是纣绝阴之所,其中的险要和禁忌处在道书里都一一提及过,我就不再赘言。”
玄鹤云榻上的年轻男子轻笑,他这一动,便像轮大日从云头坠下,神光映空,涣涣辉辉。
场下数百道人,他的声音清晰如在耳畔响起,低沉浑厚:
“今日来此,我便只说一件事。
能为我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