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龙城父母官、威风八面的刁县令小心翼翼的跑上甲板,朝船头吹风的欧阳戎背影禀告。
“不是她们碰的吗……”
欧阳戎回过头,看了眼刁县令,若有所思的自语。
刁县令瞧见明府的脸色,似是毫不意外,环顾一圈四周,不禁小声问:
“明府知道是谁?”
欧阳戎不语,抬手弯指,弹了弹头上的冰白玉簪子,神色自若。
刁县令不禁问:“明府,那咱们要不要加强些梅鹿苑的戒备……”
“不用,一切如故,院门也不要打开,继续锁着吧,别吓着人了,远来是客啊,愿意再回,还帮忙浇浇兰花,至少打心底是承本官一份情的,指不定哪天又碰到了呢……”
欧阳戎摇了摇头,嘀咕声越说越小。
“是,明府。”
刁县令没多问,抱拳应声。
跟着欧阳戎,从龙城治水开始一路走来,刁县令总结出的最稳妥抱大腿方式就是多干事,少胡问。
“明府,一路顺风。”
“刁县令保重。”
欧阳戎摆手,大步走进了船舱。
……
夜。
江上有月。
身下床板随江水颠簸。
某刻,风浪忽急,官船在江面上猛地踉跄一下。
船舱内的漆黑床板上,原本横躺侧睡的修长黑影,如同乍醒遇险的蚂蚱一样,陡然跳起,
在本就狭矮的船舱内,跃起一丈多高,贴上了船舱的天花板。
并且修长黑影紧紧粘在天花板上,迟迟不落下来,像是吸附在上面一样……
欧阳戎醒了,忘记刚刚做什么梦了。
感受到悬空感,看了眼面前近在咫尺的天花板,他脸色无语,松开了吸附天花板的两只手掌。
身子轻盈的“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