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下,果然温吞吐出一个“但”来:
“但是大郎别忘了,此前卫氏假借相王信物冒充信使骗咱们出城之事,那时咱们也想不到他们竟敢这么来,所以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在对手的仁慈上。
“另外还有一个教训,江州离神都太远,神都那边的每一次变故传来江州都需要时间,得谨防卫氏或其它潜在对手又和咱们玩时间差、信息差。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咱们拼尽全力都要争取返回神都的原因,离权力中心越近,信息差越小,机会越多。”
“我知道了,檀郎……”离大郎愁容满面问:“那……我远远的看看行吗……”
“不是,大郎你真纯爱啊?”
“没有,就是好奇,每日想看看她在干嘛。”
欧阳戎眯眸看了会儿离大郎,放下茶杯,转身下楼,只丢下一句:
“大郎别忘了她两位堂哥与未婚夫是怎么死的,暂且算她现在良善,可再良善的兔子也有被长辈告知狼是天敌的一天,仇恨这种东西,是可以靠血脉传的,古今莫不如是。”
离大郎陷入了沉默。
丢下低头沉思的好友,欧阳戎下楼。
他脸色平静的返回槐叶巷宅邸。
进入饮冰斋,叶薇睐正在院内晾衣绳下踮脚收衣服,回过头说:
“檀郎,有你的信,谢姑娘下午送来的,放在你书桌上了。”
“哦?”欧阳戎走到书桌边,拿起新信,瞧了眼蜡封。
是上清茅山那边寄来的,黄萱的回信。
“小萱这么快。”
欧阳戎当即打开信封,低头细瞧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