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相王离轮上前一步,轻叹了下,眼神忧虑,抱拳道:
“母皇,当下西南最主要之事,乃是李正炎叛乱,需集中精力,平息战乱,江州立佛之事,可否稍微宽后,等战乱平息再说。”
卫继嗣脸色不虞:“此子有抗旨拒诏的前科,怎能委以重任?”
他娘的,不是你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他娘的当然大义凌然,满嘴大局……卫继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卧榻老妇人听完这份从江州传来的火急奏折,安静了会儿,缓缓开口,却是关心道:
“来人,搬个凳子给国老,国老年事已高,大半夜的入宫,操心国事,辛苦了。”
相王离轮手握诗稿,脸色十分感兴趣。
年迈垂老的大儒温吞开口:“殿下,这位檀郎,与浔阳王一家关系极好。”
“什么,你说家中长辈身体不适,需要尽孝,继续请辞?”老太监听完,脸色一愣,脱口而出。
卫继嗣有些沉默,少顷,勉强点头……
众人前方的一卷珠帘后方,隐约有一道胳膊枕头的卧榻老妇人剪影。
“谈正事。”她声音听不出波动。
沈希声一脸正色道。
珠帘纹丝不动,女帝的表情同样模糊,只有一道视线透过珠帘缝隙静静落在卫继嗣身上,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沈希声当即走出队列,拱手正色说:“陛下,大佛倒塌的追凶与定责暂且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东林大佛的重建,不可再拖。”
“王爷英明。”目光炯炯的白衣公子忽道。
相王离轮第一时间笑呵呵反问,一众谋士默然,年迈垂老的大儒失笑了下,“是也。”
“这不正好,我与王兄手足情深,他的檀郎先生,不就是本王的檀郎先生?”
“眼下岂能陷入你一家一人之悲呛,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