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且会命令沿途官员不得阻挡。
允许他们安心北归。
甚至胡中使还说,可以帮他们备船,走最快捷水道。
一千五百北归戍卒们没多少犹豫,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武器,拥护起这位救命稻草般的天子私使。
眼下,胡夫这封传信,
便是通知江州大堂与洪州都督府,提前做好准备,迎接北归戍卒。
算是报喜并通气。
欧阳戎浏览完这封传信,微微吐了口气。
此前江南道一直紧绷的局势,终于缓解不少。
按照信上所说,胡夫这趟办事相对顺利,正随放下武器的一千五百戍卒们一起北归。
看来欧阳戎这几日的准备没错,眼下只剩预防王冷然等人在戍卒进城那日的栽赃甩锅了。
“等等,江州这边是妥当了,可洪州那边又会如何处理?”
欧阳戎皱眉,思索了会儿:
“不过这朱凌虚好像不是卫氏的人,是滕王府的人,没必要为了卫氏脸面威严如此卖力。
“而且那位胡中使不傻,肯定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抚慰戍卒后选择跟队一起返回,第一站就是洪州城,应该也是防止有变……”
欧阳戎独坐,细思了会儿,继续查漏补缺:
“明晚去与离伯父说说,下次上书求情时,也把洪州折冲府那一千两百北归戍卒算上,看能不能一起‘罚’来江州造像,给他们加层保险。
“且江州离洪州不远,造像还有工钱领,应该怨愤不多。”
他轻轻点头。
当夜,返回饮冰斋,欧阳戎早早随叶薇睐一起躺下休息。
半夜熟睡,床榻内,他蓦然睁眼,直起身来。
昏沉睡意被耳畔络绎不绝的清脆木鱼声驱散的一干二净。
“涨功德了?”
仅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