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终南山,咦,难道是个高人?”
欧阳戎盯着元怀民瞧了会儿,点了下头:
“可能确实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吧。”
元怀民顿时一喜,苍蝇搓手:
“良翰兄,在下没骗你吧,诗画双绝,要不今日迟到扣俸的事照顾一二……”
欧阳戎赞扬点头,打断问:
“那诗画双绝的怀民兄,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若是有,怀民兄现在可以一起说,别像个刺客一样,不时刺我一下。”
元怀民苦瓜脸:“良翰兄又拿在下开玩笑。”
欧阳戎脸色似想起了什么,直接问:
“对了,一起共事这么久,还没问过怀民兄,为何贬官至此。”
只见,这位浔阳房价贵、居大不易的江州司马再度仰脸望天,嘘唏语气:
“欸,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元怀民闻言,难得的言简意赅:“说错话了。”
“妄议朝堂还是圣人。”
元怀民垂头丧气。
“良翰兄,人艰不拆。”
看来是猜对了。
欧阳戎没再揭伤疤,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站起身,准备离开正堂。
走到门口,他停步,头不回说:
“怀民兄。”
“嗯,怎么了,良翰兄。”
欧阳戎垂眸整理了下袖口,轻声说:
“若有何事,随时可以和我说,都不算晚。”
元怀民一愣,点了下头:“好。”
“另外。”
欧阳戎表情一脸认真,补充一句:
“以后记得按时上值,现在起,我每日等你。”
元怀民:“……!”
离开正堂,欧阳戎在门口立定了一会儿,望向天边,长吐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