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若是龙城时候的我,也会与季大人、李刺史一样做。”
“大师兄现在为何变了。”
欧阳戎持灯停步,回头说:“因为净土是假的,这儿…是地狱。我明白了,有生之年,可能永远没法将它变为净土了。”
谢令姜愣了下,“那该怎么办?”
欧阳戎笑了下,语气轻松:“还能怎么办,凑合着过呗,还能离了咋滴?”
看见忽然朝她挤眉弄眼作怪的大师兄,陷入沉思的谢令姜忍俊不禁。
“其实能越来越好就行了。”他眯眼开口。
“想让它越来越好吗。”谢令姜忍不住多看了眼大师兄:“总觉得大师兄与夫子越来越像了。”
“哪里像?”
“唔,一样的平和沉稳,一样的…曲直难分。”
欧阳戎摆手:“错觉。我都不认识夫子,没见过人呢。”
谢令姜眨眼:“可某人的礼都送到夫子书房了,话说,是谁让阿父帮他送那件小玩意过去来着?”
欧阳戎日常脸皮厚的像挡箭牌:
“这不是听说,他老人家也喜欢算账吗,我这叫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对,叫尊老爱幼。”
谢令姜哼唧唧:“哼,老狐狸,小狐狸。”
欧阳戎忽然手指东方肚白的天际,“好,天亮了,该回去了。”
说完,他转头走人。
谢令姜看着捧着灯盏开溜的某人背影,遮嘴脆喊:
“等等,不准再劳神公文,你回去休息下。”
“休息个锤子。”欧阳戎摆摆手:“上午有州学释奠,在至圣先师庙,得提前过去。”
“那好,等我。”谢令姜追上:“我也去。”
马车内,欧阳戎躺在小师妹圆润紧绷的大腿上,瞌睡了下。
抵达了与云水阁同一条街的至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