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怎么也凶不起来。
柳阿山塞饼,眼神期待,示意她尝,柳母无奈,只好咬一口饼,“行行,好吃,好吃......”
“来来来,快去吃饭,赶路回来,阿山肯定饿了吧。”
原本虚弱卧床的老妇人,竟然手脚伶俐的下地,小跑去后厨做饭,她气色红润,恢复如初。
柳阿山朝阿青、芸娘微微点头,二女眼神恍然大悟,不动声色的走去厨房帮忙。
一刻钟后。
主屋灯火通明。已经很久没这么亮堂过了。一张正方形餐桌,再次被坐满位置。
一家人齐聚。
席间,柳母欢天喜地的给柳阿山夹菜。
在周围三女注视下,木讷汉子埋头扒饭,对于夹菜,来者不拒。
阿青默默给厌食许久的阿母多装了一大碗饭,老妇人竟出奇的吃光了,只是吃饭全程,眼睛都不离开归来的儿子,频繁夹菜给他。
约莫半时辰后,饭菜吃完,柳阿山放下碗筷,忽然单膝跪地,抓住柳母的手掌,认真告别。
他说,今夜要随老爷去往浔阳城赴任,在那儿长待一段时日。
喜庆一晚的柳母面色缓缓恢复平静,侧头望向门外夜色,安静看了一会儿,神色恍惚的颔首,没有阻拦:
“好。路上平安。”
头戴沉重面具的青年悄悄松了口气,朝阿青与芸娘点头示意了下,大步走出主屋。
他的背影行至院门口,身后主屋忽然传来柳母平静沙哑的嗓音:
“吾儿......他勇否?”
欧阳戎身子猛地顿住,阿青与芸娘颤了下,皆低垂头。
屋内外的气氛沉默了会儿。
门前青年蓦然回首,头上戴着一副青铜兽面,兽面状似狐首,青铜材质的两侧嘴角大幅度地弯翘,挂着一个夸张的笑容,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