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真:“这叫怨吗?”
离裹儿发现,这位谢姐姐说话方式愈发耐人寻味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坏”的。
离裹儿低头轻叹:
“不怪谢家姐姐批评,当时做法,确实……有待商酌了,可是若是现在提起,岂不更加失分,弄得大伙都羞愧难堪。”
离裹儿说到一半,忽然发现眼前伸来了一只白皙玉掌。
“荷包拿来,暂借一点。”
谢令姜毫不客气,伸手讨要:
“我的小金库全投进新立的育婴司了,近半年尝试自立根生,很久没找阿父要例银了,也懒得去找乌衣巷谢宅那边。”
族中拔萃耀眼排行十七的红裳女郎腰肢挺直,俏脸板着,吐词有条不紊:
“大师兄接了敕书,得要款待天官敕使一行人,送礼什么的难以免俗,都大周官场惯例,大师兄不能显得太不合群。
“知道裹儿妹妹荷包鼓鼓,上次生辰礼收了不少。”
离裹儿忍不住瞧了瞧谢令姜侧颜。
“谢家姐姐这个小师妹操的心比贤内助还多,这都替他考虑周全。”
嘴里吐槽,梅花妆小女郎低头,从袖中掏取出了一只鼓鼓囊囊的绣荷钱包,默默递给了前方的谢令姜。
后者侧瞅了眼她,收起荷包。
就在这时,县衙门口一阵躁动,拥簇的人群自然分开。
谢令姜与离裹儿转头看去,原来是县衙公堂里喝茶的洛阳敕令一行人,在欧阳戎的陪同下,缓缓走了出来。
欧阳戎与宋浩走走停停,寒暄问答,似是送别。
“宋大人不多留一会儿?”
“还是不了,此番加急赶来,本就是为了良翰之事,眼下……事了,还是趁早回去交差吧。”
宋浩叹息摇头,欧阳戎平和颔首:
“那宋大人慢些走,路上注意安全